一场跨越十八年的爱恋
1999年,廖一梅和孟京辉步入了婚姻的殿堂,和许多新婚夫妇你侬我侬的样子不同,蜜月后没多久,廖一梅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写《恋爱的犀牛》,而书写这个故事的初衷也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自由创作的欲望,如廖一梅自己所言,就想写一个自由一点,不用跟导演谈,也不用跟别人反复解释的一个故事。但就是这样一个仅仅为了“一吐为快”的故事,却在后来引起了巨大的轰动。
《恋爱的犀牛》从最初创作至今并非是一成不变的,十八年间,孟京辉导演从未停止对这部剧的打磨,力求保持先锋的审美和最鲜活的艺术生命。
从第一版的郭涛和吴越,到第二版的段奕宏、郝蕾,再到今天的搭档肖鼎臣和毛雪雯,演员换了一波又一波,但马路和明明对爱情却依然炽烈、疯狂……
16日下午2点,江苏大剧院多功能厅顶部的“爱艺空间”汇集了《恋爱的犀牛》的忠实粉丝。开展一场“跨越十八年的爱恋——话剧《恋爱的犀牛》主演访谈”活动,作为新一代的“马路”和“明明”,肖鼎臣和毛雪雯在访谈中叙述了自己对这部经典话剧的感受,以及戏里戏外他们的幕后经历。
据不完全统计,肖鼎臣在《恋爱的犀牛》舞台上,已经演了700余场,而毛雪雯,演了接近1000场,相较于其他版本,他们说:“现在所演绎的这个版本,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马路和明明,尽管这些年演员在变,但孟京辉以及《恋爱的犀牛》所带来的精神力量,永远不变,将一直延续、一直传承。”
与明明、马路经历过这么多次“直抵灵魂的交谈”,毛雪雯说:“明明对生活、对爱情的态度已经渗透在我的血液中。”他们在现实与戏剧中的角色界限越来越模糊,每一个决定、每一种思维方式,都烙下了剧中人物的印迹。
谈到这部戏的导演——孟京辉,毛雪雯表示:“和他工作很过瘾,他给予演员自由、空间。他是精神领袖,从他身上能汲取能量。”
现场有一位高一的同学,对戏剧很是喜爱,肖鼎臣给了她许多建议,“孟京辉导演要求,艺术工作者有审美的建立和进步。因此不要被大众眼光所左右,坚持自己,坚持一切美好。”
演出现场
我希望看过戏的观众,能感到他的生命中有一些东西是值得坚持的,可以坚持的。至于爱情的结局不是这个戏里所关心的。
为什么叫什么犀牛?
因为犀牛的视力很差。
这是暗喻人们在恋爱中的盲目。
——《恋爱的犀牛》前言 廖一梅
9月16日晚,演出座无虚席,华丽唯美的台词在大家心中激荡涟漪。或许我们都曾经历,遥不可及的幻想,束手无策的爱情,飞蛾扑火的追求和撕心裂肺的失落。因此这段偏执、盲目的爱情故事,引起了诸多共鸣。
不少剧迷把剧里的台词奉为自己的爱情誓言,反复地吟诵,当这些句子再次被说出时,勾起大家思绪。
“你是我温暖的手套,冰冷的啤酒,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,日复一日的梦想。”
“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,可是,我决定不忘掉。”
“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为生的,只要有爱情。”
“明明,我想给你一切,可我一无所有。我想为你放弃一切,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。”
如果是中世纪,我可以去做一个骑士,把你的名字写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;如果在沙漠中,我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去滋润你干裂的嘴唇;如果我是天文学家,有一颗星星会叫做明明;如果我是诗人,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;
如果我是法官,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;如果我是神父,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;如果我是个哨兵,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口令;如果我是西楚霸王,我会带着你临阵脱逃任由人们耻笑;如果我是杀人如麻的强盗,他们会祈求你来让我俯首帖耳。
”可我什么也不是。一个普通人,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,我能为你做什么呢?”
残酷如诗般的台词一遍又一遍地煽动着台下那颗为爱情而悸动的心。
犀牛精神影响和激励了全世界一代又一代青年人。它是一代人内心最柔软,最青春,最美好的回忆。《恋爱的犀牛》作为中国当代先锋戏剧的早期代表广受赞誉,无疑是中国无法复制的剧坛神话。
“我很幸运,每当我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热爱,当我厌恶这个世界的时候,《恋爱的犀牛》总会在某个城市上演,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来看这场戏。”
——《恋爱的犀牛》观众
爱情的彷徨无措,现实的残酷疯癫,我们是别人眼中的傻子、疯子,内心却清醒澄澈。
在戏剧中找到自己,忆当年、如今,教会你如何去爱,如何理解那些在爱情中迷茫的人,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。
(来源:江苏大剧院,编辑/夏雪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