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皋学子获全省作文大赛特等奖!作品是酱紫的

2018年12月10日 16:14:48 | 来源:如皋发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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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近日,从江苏省第十七届“中学生与社会”作文大赛决赛现场传来喜讯:如皋中学的邹一宁同学喜获高中组特等奖

  一起了解一下这项顶级赛事↓

  江苏省“中学生与社会”作文大赛由江苏省中小学教学研究室、江苏省教育学会中学语文专业委员会、《七彩语文》杂志社联合主办,旨在为江苏省中学生提供一个展示才华与自我的舞台,鼓励中学生走进社会、接触社会、感知社会,并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诉诸笔尖。时光飞逝,社会变迁,一批批中学生们在初赛、复赛、决赛的过程中不断成长进步,收获了属于自己的精彩旅程。


颁奖典礼现场

  参加现场作文决赛的选手都是经过各县(市、区)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。

  邹一宁在如皋市现场选拔赛中的作品是《桌子》↓

  桌子

  四条腿分钉于一块平整的板便可成桌,或许再加一个靠背,便可成椅。

  然而在我看来,椅不过是人在高度上的助手,而桌,则要求有所呈现,有所承载。

  叮叮当当的碗碟端了上来,闪烁着润泽的油气,氤氤着饥肠辘辘者的舌尖。做厨的人站在一旁,欣赏着自己铺了满桌的劳动成果和轻巧的机心。餐桌,是平民百姓的寻常生活,是红黄蓝绿黑,酸甜苦辣咸的证人。有餐桌,餐桌旁围了亲人,生活就稳当得很,香得很。几世几代的厅堂内,永远有这么一方餐桌——或方或圆,或香或甜。

  餐桌是厨勺和菜肴的展台,饱浸着生活淋漓酣畅的烟火气,那么书桌之于文人,便相当于餐桌之于厨子和食客——因为文人总是“自产自销”,自斟自酌,好不快活。笔墨纸砚是友,书桌亦然。

  “如今的昆明,竟安放不下一张书桌。”汪曾祺在《跑警报》中这样平淡的一句话,其实深痛地表达了文人对于战争的憎恶和鄙疑。在浓重的深夜或是轻寒的黎明,文人勤勤恳恳地伏案执笔,将自己对祖国、对人民、对世间万物的深情研于墨中,洋洋洒洒地挥毫泼墨,纵笔生花。那书桌便是文人敦实的密友,静静地伺候着笔墨,让迷乱纷繁的心有所凭依。如今这幽长甜恬的梦被炮火声惊醒,失了书桌的文人便流离失所,无处安放。然而我确信,像汪老那般随遇而安的真文人,于心神深处定有那么一张书桌,上面铺展着未完成的和平年代的诗。

  转念一想,桌之于人,当真那么重要吗?文人无书桌,便当真成不了文人吗?

  瓦尔登湖边正立着一个深思的人,那是梭罗,生于工业文明时代,他毅然逃离了,反叛了,在湖边依靠捡来的废木料和森林的馈赠,建造了一幢小木屋。他删去生活中所有不必要的载体,以自己的存在昭告所有疲于奔命的世人:人脱离了社会,一样可以活着。他的文字从不写在桌上摊好的白纸上,而是写在大麦面包上,写在河边草叶的茎杆上,写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。梭罗以天地自然为桌,伏案的姿态比多数的当代文人更奇特,也更谦卑,他拥有的是流动的、透明的书桌,他的哲思陈列其上,呈现给天地间渺小的生灵们观评。

  说到底,桌子呈现的是一个人的心灵布局,承载的是一个人对世界的爱与渴望。或许哪天深夜梦回,踏进那莺歌燕舞的大观园,做一回穿堂风,我一定会穿过那细密的竹窗,替黛玉掩上桌前未释手的诗文,或是见见妙玉的书桌,是否在经卷下藏着她少女隐幽曲折的梦。但我明白,我不会流连于宝钗的书桌,那是静寂和冰冷的展台。

  正如“春光寻觅到山峦,明月感应到净湖”。我看到那一方正在等我的桌,静静地,温和地。

  本次高中组的作文题有四个,分别是:

  1.以“月亮升起,我在树下”为开头,续写一篇想象作文,题目自拟。

  2.《键盘》

  3.《黑白灰》

  4. 南方科技大学贺建奎教授宣布“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已经在中国诞生”,对此你有何看法,请写篇议论文,题目自拟。

  邹一宁决赛作文↓

  黑· 白 ·灰

  圣母院的钟声悠远地响起,几只飞鸟如同浪花般四溅开来,消隐在夕阳的斜晖中,天空霞光万道,巴黎城所有高矗的建筑,诸如尖顶、烟囱、山墙尖角,仿佛同时燃烧起来了,在两座钟楼之一的暗角墙壁上,手刻着哥特字体的一个希腊词语——

  “命运!”

  这是一切的谶语,也是我们故事的开端。

  一身漆黑的教袍,使他看起来如同鬼魅,穿游在大教堂的钟廊和炼金室之间。尽管他博古通今、年轻有为,但他从未拥有使他燃烧的灵魂之火——直到他遇见了爱丝美拉达,那个美丽的埃及姑娘,被激发的除了情欲,还有他隐匿和压抑许久的、黑暗而残缺的人性:骄郁、狂躁、自负……“情愿舍弃今生和来世,舍弃永世和今生去爱她!”然而,如同想要占有太阳的人一样,当弗罗洛展开所有阴谋手段后,他的黑暗也被曝光在世人面前,最终在爱丝美拉达不屈和蔑视下,他众叛亲离、坠入深渊。

  如果说弗罗洛教士为黑,那么爱丝美拉达就为白吗?我想不是,尽管她纯洁、美丽,如同人间圣母,但她从未正眼看过那个为她奉献一切的“怪兽”:卡西摩多。她自溺于虚幻浮华的爱情里,饱受欺骗和蒙蔽,她的灵魂是灰色的。

  红棕色长发、独眼、长短腿、驼背,这是命运讽刺的玩笑,也是命运赐予圣洁灵魂的庇佑。他骑在大钟上快乐地长啸,在面对大千丐帮来袭时负隅顽抗,从绞刑架上夺回所爱,然而却只能在爱丝美拉达歌唱时,偷偷躲在墙后,独眼中流出一颗大大的眼泪。卡西摩多才是真正的“清白”,是真正圣洁虔诚的天使,而非撒旦的寄身。

  雨果以其瑰丽的笔法,创造了这几个性格鲜明的灵魂,在欧洲中世纪封建王朝的背景下,是非颠倒、黑白交错,美与丑、善与恶,以及许多态度模糊的灰色人物,构成了三色世界。在这种鲜明的命运下,各自的宿命已然,人性的多层次被剥离开来,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,说到底就是“非黑即白”。

  然而事实上,黑白灰绝不是完全独立的色彩,人性也因此有了很多的可能性。

  这时,“灰”不再代表蒙蔽与忧伤,而成为灵魂的摆渡人,成为由善到恶的桥梁——这种可能性往往来源于自身深切的忏悔,以及他人帮扶的姿态。陀思妥耶夫斯基在«罪与罚»中构造的人物拉斯科利尼科夫原先受无神论和冠冕堂皇的“正义”所支配,犯下不可赦的罪行,他的恋人索尼娅社会地位低下,却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圣洁与救赎,最终他受到感化,完成了自身“罚”的心路历程,洗净了罪恶,回复到宗教上的初生状态。

  人生如棋局,黑白纵横,元转藏锋,一方执黑子,一方落白子,在不断的吞并和围剿中得出胜方,然而善恶只在一念间,下棋者睁着灰色的眼睛,沉吟思索,游移不定,探索着一线生机,如果你的面前恰有如此一副棋局,请不要犹豫,落下白子吧,棋局上“非黑即白”,但在命运面前仍有变数。

  圣母院笼罩在夜色里,钟声愈发肃穆清远,那是对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三个灵魂的呼唤,也是对黎明的呼唤。当墙上的字再一次被照亮之时,便是白天战胜黑夜之时!
     (来源:如皋发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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