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靖江,有一个特殊的群体,他们几乎都是外地人,几乎每天都要“出国”,一年365天几乎没有假期。尤其是春节,当大家都和家人团聚的时候,他们却是全员正常上班,只有极少部分人安排休息,因此许多人连续几年都没有能够回家过年。这个特殊群体,便是引航员。
“熊猫职业”在靖江只有“12.5”个
一艘外籍船进港,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引航员,离港看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引航员,因此引航员被誉为“水上国门第一人”,享有“船长中的船长”美誉。
据了解,引航分为强制引航和非强制引航。大多数国家为了维护国家主权,保障港口和船舶的安全,在一定水域对外籍船舶实施强制引航。我国也对外籍船舶实施强制引航,也就是说外籍船舶不得自行进出港或在港内航行、移泊;对于国轮则实行自愿申请引航。每一艘外轮都相当于一片浮动的国土,因此引航员相当于每天都要“出国”。据不完全统计,目前我国共有1800~2000名引航员,数量比国宝大熊猫的数量还少,这便是称引航员这一职业为“熊猫职业”的由来。
(靖江引航站首航)
2011年10月23日,为了支持靖江市港口发展,靖江引航站挂牌成立,2012年3月1日正式对外开展业务,结束了靖江市港口的“苏南引航”时代。
目前,靖江引航站共有一线引航员13人,其中一人是助理引航员,还不能单独承担引航任务,不过这位是地地道道的靖江人,也是靖江引航站引航员中唯一的一位靖江人。
和平常一样,春节也是工作日
虽然一线引航员少,但是工作量却不小。近年来,随着靖江港的发展,进出港的船舶越来越多,引航员也是忙了个底朝天,有时候还要请周边引航站来支援。据统计,2018年,靖江引航站共引领中外籍海轮2520余艘次,同比增长10.20%。按照规定,每艘船至少需要两名引航员上船,这就意味着靖江引航站每位引航员去年都得有260艘次的工作任务,其中不少船舶一天还不能完成引航,需要跨天。人少工作多,怎么办?答案是加班加点,包括春节。
对于大多数引航员来说,春节也是普通的工作日,因为服务的对象多数是外国人,外国人不过春节,引航员自然也没法休息。今年55岁的宫承毅是靖江引航站的高级引航员,1985年从学校毕业后,就到芜湖引航站从事引航工作。
靖江引航站成立之后,宫承毅作为技术骨干调到靖江。来靖5年时间里,也就一次回家过了春节。当时因为父亲去世,他担心母亲的身体和精神状况,便请假回家过节。“现在引航中心为了照顾引航员,除非是保民生的煤炭船等特殊情况,一般在除夕下午和年初一八点之前是不安排引航任务的,就是让大家能够感受一下春节的氛围。”宫承毅说,当年他们可没有这样的待遇,不过由于引航站外地人居多,大家还是没办法回家,只能稍微放松。
除夕夜吃的是同事家的团圆饭
按照规定,引航站每年春节的时候,最多只能有20%的一线引航员请假回家过年,对于靖江引航站来说,最多只能有2个人休假。所以从建站到现在,除非有特殊情况,一般人都不会用这两个名额,往往是留给特别有需要的同事。
来自河南省周口市的骆二鹏,是靖江引航站最早的一批员工。2012年,骆二鹏和相恋多年的高中同学喜结连理。因为工作的原因,骆二鹏在靖江举办了集体婚礼。当时,很多有引航任务的同事,录制了小视频来祝福这两对新人。第二年春节的时候,因为是新婚,骆二鹏回家过了年,这也是骆二鹏在靖江工作后唯一一次回家过年。
刚建站的时候,因为靖江引航站多是外地人,还有不少未成家的,因此除夕夜的年夜饭往往是集体年夜饭。晚餐前,引航站领导会组织大家一起贴春联、福字。晚餐后,适当组织一些娱乐活动。
随着开放程度的不断加深,引航员的工作越来越受到大家认可。现在,遇上大年初一上船的情况,船代公司也会提前提醒外籍船长,向引航员们拜个年,一些船长,还会给引航员准备一点新年小礼品,留做纪念。
岁月如梭,又到一年春节时。在长江黄金水道上,靖江引航站引航员的身影依然忙碌,他们不仅引来了外轮,也引来了长江沿岸经济的发展,引来了靖江港向未来枢纽港的转变。
(来源:靖江日报 编辑/钱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