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,说南京没有春天的那波人在樱花树下迷了眼,这几天他们又在漫天的梧桐絮中慌了神。
刚把新买的毛衣穿上,气温直接飙到了30+,想换上短袖吧,又突然暴风雨。
所以,南京的春夏交际该以什么来定论?
常年混迹在各大公园的老南京告诉我们,什么时候午朝门的木绣球花开得欢了,那南京的夏天就快要来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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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朝门公园,花都开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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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道街两边高耸的树木,隔开了喧嚣的马路。如今的午朝门公园褪去了皇家的威严,作为一个免费的市民公园,它成了老白下人钟情的游乐场地。
天还刚亮,老人们就在这里放着音乐跳着舞或者打拳晨练,一派安静祥和的画面。
从清晨晃到黄昏,这里是老年人的斗舞场。
百年的历史,让它看尽人世变迁。
在午朝门的城楼上驻足,已经很难揣摩出君临天下的心境了。但城东人有城东人的优雅,一曲萨克斯打破静谧,怎么听都有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沧桑。
蓦然心生的大情调,让我瞬间爱上了这个让眼睛享受绿意的地方。
平日里的午朝门公园是属于老白下人的,但每年四月开始,它就是大家的春日赏花去处。
公园里的绣球花开了,满树繁花,老法师们镜头下的木绣球,摇曳生姿,最是生动。
人流如织的画面连接了春夏,经常逛午朝门公园的人早已习惯。
阳光透着花瓣穿透在人的脸上,洁白无暇的木绣球肆意盛放,光与影交错,又带着那么一点禅意。
似乎,每朵花,每片叶都意味深长,在广阔寂寥的天地之间,你与花,一期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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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绣球、草绣球、琼花,傻傻分不清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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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木绣球出现在南京人的朋友圈,总有人对这清清淡淡的花骨朵心生疑惑,疑似扬州的市花「琼花」,却也被更多人称为绣球花。
和草绣球不同,木绣球属于落叶或半常绿灌木,可长至4、5米高,花球形状和绣球花非常相似,也是呈球形。
南京人说,没见过不长在树上的绣球花;
外地人说,没见过长在树上的绣球花。
这大概也就是木绣球与草绣球最简易的分辨方式。
木绣球色清雅而单调,只有白色和绿色两种,素来与中国式的古建筑或庭院相匹配,气质相得益彰。
琼花是木绣球的一种变种,花色多为白色,琼花的花序是周围八朵白色大型的不孕花,围绕着中部细小的可孕花。浅淡清雅,自带一种古风诗意。
琼花虽与绣球同花期,都在四五月开得最盛,但长相较为扁平,没有绣球那么立体。
而雪球似的形状挤挤挨挨缀满了枝头,不以花色鲜艳迷人,不以浓香醉人,每到春夏之交,就独自美丽的,就是木绣球了。
公园内的石雕细节,不经意地透露着曾经的辉煌。
在春风沉醉的傍晚,醉倒在木绣球的温柔乡里。也难怪有人说:
傍晚的午朝门公园,是我在城市里找到的最安静的角落。耳边是萨克斯的吹奏声,赶上绣球花开了,满眼都是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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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东人的游乐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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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的绣球花开在多处,但论起情调,还是属午朝门公园。
打牌、下棋、品茶、斗舞、开诗社......没有一种玩法是城东人不能解锁的。
御道街一带长大的孩子,小时候跑到午朝门城楼上放风筝。
童年时不知什么是历史沧桑,只当这里是自家的后花园。摸着光滑又冰凉的石基,也只觉得手感冰凉。
夏天教室窗外的知了声,小伙伴们撒了欢地奔跑,在午朝门听老一辈讲历史。这样带着画面感的童年,过去多少年都还印象深刻!
午朝门公园里卧虎藏龙,你甚至能遇见两个红缨枪耍的极溜的大爷,和一旁惊讶的外国留学生。
他们问我这是不是ChineseKungFu,我告诉他们远不止于此。
历史的沧桑消融于园内的喧闹,有关夏天的焦灼感也在这里消失殆尽,在这断壁残垣里,木绣球一开就是一个花季。
不管南京的夏天来没来,先醉倒在这绣球花下吧。
(来源:南京有个号微信公号,编辑/程梦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