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土生土长的无锡人来说,家门口那条流淌千年的大运河,是再熟悉不过的。
它不仅勾勒出无锡“龟背城”的城市格局,也串联起了无锡的历史与文化,成就了富庶的无锡。
让我们一起来细数这条母亲河的前世今生。
无锡歌舞剧院排练厅,古典舞剧《河之始兮》正在彩排。
这不是无锡歌舞剧院第一次排演历史题材的古典舞剧,早在12年前,一出《西施》的上演,就曾深深勾起世人对于蠡湖爱情的遐想。但这次有所不同的是,同样以古典舞为表现形式,《河之始兮》则将目光瞄准了一个更加宏大的主题——运河,用带有吴地特色的文化符号去演绎运河故事,寻找无锡记忆。
《河之始兮》总导演汤成龙说:“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选题的时候就觉得很厚重,运河有很丰富的内涵,它贯穿了无锡发展,甚至江南整个经济的发展,我们选择用新的视觉角度来呈现它。”
根据史料记载,公元前486年,吴王夫差开挖了从扬州到淮安的水道,名为邗沟,这条邗沟被后人认为是江南运河最早的一段河道。然而,随着考古发现的不断推进,考古学家们发现,事实上,江南最早的运河甚至可以早于邗沟至少600年,到底谁是“运河第一撬”,也有望从无锡梅村找到答案。
(1920年前后的古运河)
无锡市文化遗产保护和考古研究所李永军介绍,梅里遗址的发现很偶然,“2018年,我们在建筑废弃物里面发现了废弃的陶片,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中晚期。伯渎河贯穿了梅里遗址,所以可以证明,这个遗址和河流的关系是很密切的。当时伯渎河已经存在了,人们通过其他的水系和伯渎河相连”。
在这张简单的地图上,蓝色曲线为流淌至今的伯渎河,而沿河一线,可以清晰地看到,分布有吴越高等级贵族墓地的邱承敦遗址、马家浜文化的彭祖墩遗址、顾更上尤家弄土墩墓地、商周以来的梅里遗址以及泰伯庙和泰伯墓等文物遗存,它们的陆续发现,不仅印证了先民临水而居的社会生活形态,也将伯渎河的历史推到了三千年前,甚至更早。
李永军说: “我们在发掘的过程中,解剖了部分河岸,河岸很陡,可以证明是人工开挖的河道。”
眼前的这些陶器,就是去年8月份,考古工作者在梅里遗址内发掘出来的。如果说东汉糜豹撰写的《泰伯墓碑记》中,泰伯“筑城郭以为藩卫,穿浍(hui)渎以备旱潦”是最早涉及伯渎河的文献记载,那么这些不起眼的陶陶罐罐,就是古文献中“泰伯奔吴”、“泰伯居梅里”、“泰伯筑河”的重要佐证。
李永军介绍: “南方的遗址有个特点,都在高地上,因为水多,自然就会对水体进行改造,将自然的水体勾连起来,就会人工开挖。”
正是基于“梅里遗址”的重大考古发现,2019年12月,在无锡梅村举行的“中国运河第一撬”研讨会上,包括水利、考古、吴文化领域的众多专家学者齐聚一堂,研讨、论证的话题就是“伯渎河与运河间的源头关系”。大家认为,商周之际,在水网密布的江南,开凿或疏浚出一条港渎沟通的河道,形成数十公里的运河,并非难事。而伯渎河的出现,不仅使江南地区“数年之间,民人殷富”,也为后世吴王夫差开凿古江南运河奠定了基础。
无锡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研究院特约研究员谢光前认为:“谈运河如果离开了对历史的追溯,机械的讲运河是没有意义的,无锡的运河除了伯渎河之外,还有胥溪、通江水道,从源头上讲无锡的运河比夫差开的邗沟还要早。根据司马迁的记载,在秦汉之前所谓的江南属于蛮荒之地,但是正是后来有了江南运河的通达,对地方经济的发展、文化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”
清名桥历史文化街区位于无锡老城南门外古运河与伯渎河交汇处
(1972年的无锡大运河吴桥北段 )
谢光前认为,运河促进了无锡文化的发展。
无锡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李道国表示,运河促成了无锡民俗、餐饮等各种文化,影响至今。
今天,从无锡梅村的伯渎河乘船,过清名桥,依然能驶入无锡古运河,正是得益于这纵横三千多年,至今仍然发挥作用的水系,不仅促成了无锡特有的城市格局、文化脉络,也直接拉动了江南经济,尤其是近代民族工商业的飞速发展,有学者甚至发出了“若无运河,难得无锡”的感慨。
大运河对于无锡民族工商业发展的影响有多少?
在城市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,它又是如何融入无锡经济新的发展之中,并随之发生着哪些新的变化呢?
……《大河之舞》就如同这流淌数千年的运河,未完待续……
(来源/无锡发布 编辑/刘静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