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中国传统戏剧文化，大多数人能想到的可能就有川剧“变脸”。您知道吗？其实还有另一种能和“变脸”平起平坐的绝技却鲜为人知，甚至一度到了失传的境地。它就是与“变脸”并称“西脸东牙”的传统艺术——“耍牙”。在镇江，有一名青年演员，正在用自己的方式，传承着这门最“狰狞”的技艺。昨天（12月3日），记者采访了他。
充满戏剧化的脸谱下，数颗獠牙在嘴中弹吐、翻转，这就是“耍牙”。这个正在直播的青年演员叫陈尚，今年23岁的他出生于“武术之乡”——河北沧州。从小耳濡目染，让陈尚对传统民俗颇感兴趣，6 岁开始跟着老师学习戏曲，慢慢又学习了变脸、喷火、长嘴壶等技艺。2014 年，陈尚接触到了“耍牙”，但随着年龄的增长，他曾一度放弃过。
陈尚说：“年纪的问题，因为口腔、牙齿发育得并不是那么好。这个耍牙对口腔有一定的磨损，那个时候经过牙医的建议，就暂停了。”
靠着从小学习的技艺，陈尚跟着戏团全国各地参加演出，他尤其擅长变脸，从妆造到脸谱的设计、制作等都能自己独立完成。2015年，陈尚在镇江新区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，全国各地不少人慕名前来拜师学艺。这两年疫情之下，演出的机会少了，为了维持生存，陈尚希望找到更好的突破点，他决定重拾“耍牙”。
牙练万次出一功，“耍牙”之绝，就在于它的困难程度。尖锐的道具獠牙在口腔内的方寸之地，以脸颊为主要动力，以齿、唇、气为辅助，吞吐翻转出千般变幻，配上神态表情形成完整的表演，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。重拾“耍牙”技艺后，陈尚每天都要把道具獠牙含在嘴里，即使在小区里走路、取快递都不拿下来。
刚开始练习时，陈尚的嘴里几乎全部溃破，舌头上都是血泡，牙龈上更是磨得生疼，但陈尚仍坚持不断挑战自我，他要忍受的磨练一般人很难想象。
经过长达 3 年的练习，陈尚从最初的 2 颗獠牙，慢慢增加到 4 颗、6 颗、8 颗，獠牙灵活地在他口中进进出出，" 吞、吐、舔、咬 " 对他来说已经熟练自如。今年年初，陈尚开始在短视频平台表演 " 耍牙 "技艺，粉丝从最初的几十人慢慢积攒到 47.7 万人，单条视频最高播放量 3000 余万次，点赞数达 76.5 万。
在一片惊叹声中，也有网友发出质疑，认为“耍牙”对身体有伤害，属于糟粕，没有传承的必要。对此，陈尚表示，“耍牙”技艺受众确实不广泛，但对于我国的传统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，即便一路没有鲜花和掌声，他也会坚持下去。
（《零距离》记者/范涤青 镇江台 编辑/国正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