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常说“不时不食”,讲究的是吃东西要应时令、按季节,到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。
清明节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,也是踏青的好时节。清明前后的南通美食更有其独特风味,快来看!
●野菜
姐姐是个极有耐心的人,一踏进春天,便爱拉着我或母亲:“一起去摘枸杞头儿吧,一起去挑野菜吧!” 即便我们都不搭理,她也会独自挎上篮子带上小锹钻进一望无际的麦田或者蚕豆田里,蹲上半天,就挑了满满一篮子的野菜回来。最偷懒的方法就是把野菜炒了吃,但是野菜比较糙,得放很多的油,还算鲜美。把野菜在滚水里焯下子,拧干,剁碎,撒少许的盐和味精,滴上几滴麻油,就可以凉拌了吃。倘若撒上一把炒熟的芝麻,绝对是锦上添花!用野菜配上煮熟的长条肉丝,尤其是腊肉,做成春卷馅儿,放油锅里洗个澡,一边吸气一边咬上一口,那真是无上的美味了。
●枸杞头
枸杞头一般长在沟渠边或田埂上,弯弯腰转一圈就能摘一篮,不费劲儿,姐姐是一定要拉上我的,大抵回家都是焯了凉拌,略苦,倒也好吃。
●香椿
褒贬不一的,要属香椿了,爱吃它的人近乎痴迷,不爱吃的人会觉得有臭虫味儿。奶奶在时,右边邻居家长很多的香椿树,会让我们去摘嫩叶。嫩香椿炒鸡蛋,那叫一个好吃,可以从早春一直吃到立夏,民间有句俗语:“雨前椿芽嫩如丝,雨后椿芽如木质。”过了谷雨,香椿叶就老了。
●蒿团
士心在圈里发图片,问“吃吗”?我看半天,圆溜溜绿莹莹的团团,觉得很诱人,却不知是啥,可人回说是蒿团。今儿个士心给办公室众姐妹每人带了一个,说是昨天在乡下去田里挑了蒿草——一种长得像艾不是艾的植物,煮烂了拌上水磨糯米粉,用酒瓶把放微波里烤熟的花生米碾碎,加一罐子的蜂蜜,做成馅儿,包成圆圆的蒿团上锅蒸,虽然蒸成了饼的模样,吃起来还真的是软软糯糯,唇齿生香,直让我刮目相看。
●杨柳
就是清明了,河边的杨柳,村前屋后的的榆树叶和刺槐树的花,都可以上桌了。杨柳不同于城里的景观柳,枝桠是往上长的。小时候乡下,清明节的早上,杨柳叶儿摊饼或葱花儿摊饼是必须吃的。那滋味儿,想想都忍不住口水滴答了。
●槐花
榆树叶和槐树花和玉米粉蒸着吃,特别有嚼头。小时候,我喜欢跟在奶奶后面挑长在地上的紫花草,紧贴着地长的紫花草一小撮一小撮的,花,少见的漂亮,洗干净和槐花一起蒸,白色黄色青绿紫色,端的漂亮,色香味俱全了。那种美妙的滋味,现在的孩子恐怕都体验不了了。
●冷冷
春再浓一点,麦子抽穗,去壳去皮儿,干蒸,青稞一样的,那就是冷冷了。小时候,我们会把它捏成一团嚼着吃。现在街上有卖,却是松松散散的,加盐加麻油,拌了用勺子舀着吃。
●蟛蜞
清明节前后,还有一样荤菜――蟛蜞,上得桌面,全靠功夫。其实也不费事儿,灌溉渠到处可见,不到长水稻的时候,灌溉渠里都是干的。蟛蜞的洞打在长满茅草的渠帮上,拿个小锹,邀三五伙伴,浩浩荡荡地出发,不到半天,就会满载而归。蟛蜞洞不深,有时候一只洞里住着一只,有时候一只洞里住着一对儿,有时候一只洞里住着一家子,搞不好还是个大家族。油锅里一炸,便是父亲最好的下酒菜了。
那时候的蟛蜞可真多,好像总也挖不完。傍晚时分,渠堤上全是,连土公路上都满满的,瞪大两只眼睛傻乎乎地望你,有时甚至能爬到自家的场院里来。蟛蜞油炸或煮都行。若煮,搁点油盐,开锅时撒一把青葱;若炸,连壳都可以一起嚼了吃。
身在异乡的游子们,这里可有你想念的家乡味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