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苏网讯 (记者/王晟)11月28日中午12点46分,宣布制造了“基因编辑婴儿”的贺建奎终于现身。
在香港大学举行的第二届世界基因大会的上午论坛快结束时,贺建奎最后登台,介绍了自己和团队的研究。其分享的内容,与之前向媒体披露的并无本质差别,只是身后的屏幕展示了一些相关研究数据。
之后,贺建奎还在台上接受主持人和听众的提问。
值得注意的是,论坛主持人在介绍贺建奎上场前,特意重申科技论坛的传统,允许贺建奎说明自己的理由,请观众不要打断和起哄。然而,当贺建奎拎着文件包上台后,还是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,在他开场白还没结束,台下有人一度表达反对的声音,不过很快被平息。
在互动环节,贺建奎回应了这些问题,以下为荔枝新闻记者听录:
1.到底有多少对夫妇志愿参与了这个项目?
贺:总共有8对夫妇,均进行过面谈,其中1对中途退出,所以剩下7对,他们都是父亲HIV病毒呈阳性,母亲是阴性。
追问:从这些夫妇身上提取了多少卵子?
贺:我计算是总共31枚,其中70%成了胚胎。
2.你们这个项目是怎么进行伦理审查的?
贺: 我首先和几位科学家分享了自己的想法, 2017在美国一次科学大会上也分享了自己的想法,我后来得到了一些科学家积极的回复。
追问:总共有多少人查看过你的知情书?
贺: 除了我们的团队,一共4个人。
3.我们关心两个孩子本身,他们的未来会怎样?
贺:第一,我本人反对披露孩子和他们家庭的身份。第二,对这对夫妇和孩子来说,我们制定了完善的医疗服务计划。
4.你们的实验经费从哪里来,有没有来自企业的资金?
贺:所有经费由我自行承担,与我的公司没有任何关系。(稍后的回答中有补充)治疗的费用是自己付的,一些的费用是staff funding。(对这个staff funding到底如何解释,观看直播的网友有人认为是学校发给教授们的自由研究的经费,有的认为是来自教授收入——荔枝新闻注)
追问:那这些家庭特别是孩子未来的医疗费用呢?
贺:那我会有另外一笔钱(extra money)。
5.你们如何说服这些志愿者夫妇加入计划, 你们如何处理伦理问题的?
贺:志愿者夫妇都有良好的教育背景,他们对于这个项目非常了解。而且他们已经完全了解基因技术的潜在好处,所以双方的信息总体上透明对称。
追问:根据披露的实验知情书,你确认他们看得懂吗?
贺:他们都接受过很好的教育,完全看得懂。
6.为什么这个实验一直是保密状态,直到最后才向媒体披露?
贺:因为之前做实验的试管受精阶段,需要减少外界干扰,所以没有对外披露。
追问:为什么中国的监管部门对你的实验事先完全不知情?
贺:三年前我就已经跟科学界进行接触,也跟美国相关技术人员进行了沟通,他们也对此表示关切,很多美国专家其实知道这个事情,他们是我咨询的对象。
7.对这对双胞胎女孩,今后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?这两个女孩,其中一个不会携带HIV病毒,另外一个可能会感染,将来她们会怎么样接受医学治疗呢?那个被基因编辑过的女孩,我们可以说她是被人工基因改造“栽培”出来的吗?
贺:我也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思考。我尊重这对女孩家庭的意见,这是他们完全自主愿意的情况下接受的实验。我们并没有考虑未来控制她们的生活,所以她们未来可能有不同的“潜力”。
追问:但是对两个孩子没有选择,她们出生前就已经被编辑了基因的?
贺:对不起,我不想一再回答同样的问题。
8.你有没有预计到媒体会有广泛的报道,人们有这么大的关注?你披露给媒体的时候有这种思想准备吗?
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,我觉得这在美国英国可能已经有类似的实验,所以没有意料到这种结果。
9.最后一个问题,如果这两个孩子是你的,还会做这种实验吗?(现场有笑声)
贺:如果是我的孩子,如果她们有这类的问题,我也会第一个尝试的。